海外研究
李生柱:瑶族抄本文献在海外的典藏及其研究——以“瑶传道教”经籍为中心
上传日期: 2018-04-18 作者:李生柱

  引言

  瑶族是我国56个民族中历史最悠久者之一, 也是世界上少见的分布地域广泛的民族之一。因规避战祸, 自明代开始, 中国南方瑶族开始向越南、泰国、缅甸、老挝一带的东南亚高地迁徙;1970年代, 又漂洋过海移居美国、加拿大、墨西哥、法国等欧美国家, 形成了大分散、小聚居的跨国分布格局。频繁迁徙与多地域分布格局让瑶族文化呈现出鲜明的封闭性和开放性:一方面, 努力传承着本民族的文化脉络, 另一方面, 又与居住地文化生境互融共生, 产生了新的文化形式。世界瑶族文化既同根同源又各具千秋的样态, 引起了国际学术界浓厚的研究兴趣。作为瑶族文化重要载体的瑶族抄本文献向来是学者关注的焦点之一。

  瑶族抄本文献是瑶族古籍的一种, 它以汉字 (夹杂瑶族土俗字) 手抄体的形式世代传承, 记述了瑶族的迁徙历史、生产知识、生活习俗、宗教信仰、宇宙观念、伦理道德等文明传统, 是研究瑶族社会文明史的珍贵资料。在浩如烟海的瑶族抄本文献中, 尤以宗教经籍最具特色。瑶族的宗教信仰深受古代道教的影响, 是本民族原始宗教与传统道教相融合的产物, 学界称之为“瑶传道教”。[1]“瑶传道教是瑶族文化体系中最重要的元素之一, 在瑶族的精神世界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与中国汉族乡土文化同根生、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瑶传道教, 随着瑶族的迁徙传播到了海外后, 如何继续传承, 发展了什么样的变异, 对于我们深刻认识海外瑶族的历史和现状至关重要。”[2]与“瑶传道教”的发展历史相似, “瑶传道教”经籍既继承了古代道教经典文字, 又保存了本民族的文献典籍, 尤其是它有许多内容是用汉字记瑶音或瑶族土俗字的形式记载的, 研究价值弥足珍贵。然而, 由于历史、政治、战争等原因, “瑶传道教”经籍大量流传到海外, 保存在欧美国家的图书馆、博物馆或其他收藏机构之中, 处于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状态, 等待国内外学者去整理和研究。

  一、瑶族抄本文献在海外的典藏

  海外的瑶族抄本文献主要保存在美国、德国、英国、荷兰等欧美国家的图书馆或博物馆中, 数量可观, 研究价值极大。

  (一) 欧洲的瑶族抄本文献收藏

  根据德国学者欧雅碧 (Lucia Obi) 女士的考察与研究, 欧洲的瑶族抄本文献主要分布在德国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 (共2776件) 、德国海德堡大学中国研究所 (约200件) 、英国牛津大学博德雷恩图书馆 (Bodleian Library, Oxford) (共311件) 、荷兰国立民族学博物馆∕莱顿大学 (约200件) 。[3]其中, 德国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是欧洲收藏瑶族抄本文献最多的单位, 所藏文献来自中国 (广西、广东、贵州、云南等) 、越南、老挝、泰国和缅甸, 文献年代多属清代, 最早可追溯到18世纪末。值得注意的是, 1995年, 该馆从罗伯特手中收购了850余册瑶族文献, 这批资料与美国国会图书馆所藏瑶族文献共出一处, 在研究中可比较互证。

  (二) 美国的瑶族抄本文献收藏

  美国国会图书馆、俄亥俄大学图书馆以及某些博物馆是保存瑶族抄本文献的主要机构, 此外美国瑶人社区中也有大量手抄手绘文献和口传文献流传。[4]

  1.美国国会图书馆收藏的瑶族抄本文献

  以“保存全人类知识”为目标和使命的美国国会图书馆 (The Library of Congress) 十分注重收集和整理中国古籍文献。[5]1999年, 该馆开始与英国古董商人罗伯特·斯托珀 (Robert.L.Stolper) 商谈收购他手上的瑶族文献。罗伯特是一位文物收藏家, 他定期到东南亚一带许多古董和古籍, 再转手卖给欧美客户。罗伯特利用其广泛的人脉关系, 在泰国等地收购到了大量的瑶族手抄经籍、神像画、卷轴、法器等, 后经不断商谈, 美国国会图书馆最终分三批次从罗伯特手中购买了241件瑶族文献, [4]成为海外瑶族文献重要的收藏地点。其中, 既有《盘王大歌》 (三册) 、《评皇券牒过山榜》 (四卷) 等重要的瑶族古籍, 也有经书、歌书、历书、占书、相病书和启蒙读本等文献资料。

  2.俄亥俄大学图书馆收藏的瑶族抄本文献

  美国俄亥俄大学图书馆 (OHIO University Libraries) 是迄今为止美国乃至整个欧美境内收藏瑶族宗教绘画最多的地方。据统计, 该馆收藏了近两千件瑶族手抄手绘文献及实物, 包括卷轴、挂像、神头、法冠与法衣、手抄本等类别。[4]其中, 各类神像画千余幅、神头面具900余件、法衣6件、法冠3件、卷轴若干幅、经书法书若干本, 等等。这批文献的主人可能是早期从中国迁往越南北部山区的瑶族人, 后来由Nguyen duc历经多年收集而来, 并通过越南的“Dong son Today”基金会无偿捐赠给俄亥俄大学图书馆。

  3.美国其他机构收藏的瑶族抄本文献

  在美国的一些博物馆、文物商店、瑶人社区等亦收藏或流传着数量可观的瑶族抄本文献。布朗大学哈芬雷弗人类学博物馆 (The Haffenreffer Museum of Anthropology) 收藏了20幅瑶族神像画 (含神头面具2件) 。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 (American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 亦展示有若干瑶族宗教法器与生活用品。康涅狄格州布兰福德市有一家名为“丝路画廊” (Silk Road Gallery) 的文物商店, 店内也收藏中也有27件瑶族宗教仪式画和实物。此外, 在加利福尼亚州、俄勒冈州, 华盛顿州等瑶族主要居住社区, 也收藏有《过山榜》、《盘王大歌》、宗教经书等文献古籍, 它们都是瑶族人漂洋过海迁徙来时随身携带来的。[4]

  二、海外瑶族抄本文献的研究述评

  海外瑶族抄本文献是瑶族人奉献给世界的一份珍贵文化遗产, 也是我们研究海内外瑶族的一把钥匙。[6]它所具有的重要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业已引起国内外学者的关注, 涌现出一大批相关的学术成果与研究课题。

  (一) 欧洲瑶族抄本文献的研究

  以欧雅碧 (Lucia Obi) 为代表的德国学者对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馆藏的瑶族文献进行了系统地整理, 发表了《巴伐利亚国立图书馆中的瑶族文书》②[7]《瑶族之宗教文献:概述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之馆藏瑶族手本》[8]《欧美的瑶族写本的收藏》[3]等系列文章, 详细概述了欧美国家瑶族文献的馆藏情况, 并重点介绍了德国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馆藏的瑶族文献。此外, 德国慕尼黑大学与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于1995年联合启动了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馆藏瑶族手本研究计划, 已有重要的阶段性成果问世, 现已出版了《神的信使:中国南部、越南、老挝、泰国、缅甸的瑶族宗教手稿》[9]《慕尼黑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瑶族手稿第1部分目录提要》。[10]此外, 日本学者丸山宏在2010年曾去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考察, 并完成了名为《2010年3月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馆藏瑶族手抄本调查报告》[11], 对该馆的瑶族文献进行了较为详细的梳理与分析研究。

  欧雅碧等人认为, 在西方, 瑶族手抄文献的研究长期被忽视。到目前为止, 仅有两本瑶学字典, 瑶文手卷出版甚少。在研究瑶文手抄文献时, 首先需要解决其零散不齐、来源不详、语言、日期、诠释等问题。同时, 还要结合瑶族地方文化传统, 对手抄文献在瑶族宗教仪式中的运用及其功能进行解读, 对瑶族手抄文献与中国古代道教的关系进行分析。德国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馆藏的这批完整且丰富的瑶族文献, 跨越年代大, 来源分布广泛, 有助于我们与其他地区相似内容的版本进行比较互证研究, 进而探讨不同地区瑶族的历史文化传统, 以及瑶族宗教与中国传统道教的相互关系。[7]

  欧洲瑶族手抄文献的丰富馆藏也引起了一批访学欧洲的国内学者的注意。四川大学道教与宗教文化研究所郭武教授利用2010年3—9月在英国牛津大学中国研究所访学的机会, 对该校博德雷恩图书馆的300余件瑶族经卷手抄本进行了初步整理与考述。[12]

  据郭武介绍, 这批珍贵的文献资料是博德雷恩图书馆中文部主任大卫·赫利维尔 (David Helliwell) 先生于20世纪90年代在泰国北部的瑶族社区购得。文献多为线装手抄本, 其字体风格、经本大小、纸张质地并不统一, 且多有破损, 显然经过多次使用。经本的抄写时间为清代和民国时期, 来源地主要是中国的云南、广西, 兼及东南亚的越南等国家。就文献的内容和类型而言, 绝大多数经书与道教有密切关系, 尤以科仪、法术类的文本居多。在科仪类文本中, 又以入道奉戒、驱瘟除疾、超度亡魂、合和婚姻等内容为重;在法术类文本中, 则以治病除患、制邪伏鬼、藏身变化等方法为最。其他类型的文本, 包含建造、择吉、看相、算命等不同内容, 涉及到了瑶族人民生活的很多方面。[12]可以说, 正是郭武的引介, 使这批隐没多年的瑶族经书重见天日, 引起了学者的关注。

  四川大学道教与宗教文化研究所徐菲博士, 利用2011年10月至2012年10月在牛津大学中国研究所学习期间对这批瑶经做了整理和拍照工作。2013年, 同为四川大学道教与宗教文化研究所博士的胡小柳根据徐菲博士提供的15部瑶族度戒经书, 分析了瑶族度戒仪式中的“重生”意义。她认为, 无论度师还是度道, 从头至尾充满了“重生”的寓意, 只有经历了“重生”的象征仪式, 度戒后的弟子才能获得宗教意义上的神通, 具有驱鬼治病等能力。[13]2014年, 已经到郑州轻工业学院任教的徐菲以“牛津大学图书馆藏瑶族道经研究”为题成功申报了当年度的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 有望把这批文献的研究推向深入。

  (二) 美国瑶族抄本文献的研究

  中南民族大学何红一教授及其学术团队是美国瑶族文献研究的一股中坚力量。2005年, 美国国会图书馆收购第一批瑶族抄本文献时, 工作人员只把它们视为普通汉文手抄经书, 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2007年, 国会图书馆亚洲部邀请正在本部访学的何红一教授作为题为“神奇的瑶族古书———国会图书馆瑶族文献研究”的学术报告。何教授详在报告中细评述了该馆所藏瑶族文献的重要价值, 引起了国会图书馆的重视, 立即组织人员对相关文献进行了修复, 并继续收购了两批瑶族文献, 还邀请何红一教授协助整理和研究所藏瑶族文献。2008年, 何红一教授以“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文献研究”为题申报国家社科基金项目, 成功获得立项, 藉此开始了对美国瑶族文献的深入研究。

  何红一及其学术团队成员先后发表了系列研究论文, 从文献来源、年代考辨、收藏情况、载体形态、资源特征、分类整理、俗字识别、学术价值、功能意义等方面对美国国会图书馆瑶族文献进行了深入研究, 产生了较大的学术影响。

  在《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手抄文献新发现及其价值》[6]《美国瑶族文献收藏及其来源》[4]等文中, 何红一详细勾勒出美国瑶族文献的收藏现状, 介绍了美国瑶族文献的来源与收藏过程, 并对这批文献的价值进行了评估。她指出, 美国瑶族文献的主要藏家为美国国会图书馆、俄亥俄大学图书馆以及某些国家和大学博物馆、私人画廊等机构, 美国瑶人社区的家庭自藏也构成这类收藏的一部分。瑶人跨州迁徙中的携入、美国文化机构和个人的收购, 以及私人的捐赠则是这些藏品的主要来源。其中, 尤以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241件手抄文献最具研究价值。这批文献来源于从明末清初不断向海外迁徙的中国瑶族, 最早抄本为清乾隆十九年 (1754年) , 最晚为“皇上民国管下七十六岁丁卯年三月初五日”, 即1987年。这些文献虽历经漫长的迁徙过程, 但仍然较为完好地保存至今, 实属不易, 它们也成为瑶族人奉献给世界的一份珍贵的文化遗产, 在民族学、民俗学、宗教学、伦理学与教育学以及语言学等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在《美国国会图书馆瑶族文献的整理与分类研究》[14]《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手抄文献的资源特征与组织整理》[15]等文中, 何红一, 黄萍莉, 陈朋等人指出, 对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文献进行分类整理一直为国内外瑶学研究同行所期待, 很有必要且十分迫切, 它有利于尽快对其进行抢救性保护和修复, 便于信息流通, 资源共享, 增强世界瑶族研究的对话, 进而推进世界瑶学的发展。何红一等人批判性借鉴中外学者关于瑶族文献的分类方法, 结合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文的资源特点、内容性质, 采用“因书设类”原则, 将这批馆藏文献分为经书、文书、歌书、蒙书、杂占、其它等六大类, 促进了境外瑶族文献分类整理工作的科学化与规范化。

  瑶族没有自己的文字, 瑶族人在抄写道教经书的过程中, 创造并使用了大量的“土俗字” (或称“瑶化汉字”、“古瑶文”、“方块瑶文”等) , 因此, 对瑶族“土俗字”的解读成为瑶族古籍文献整理和抢救的第一步, 也是瑶族抄本文献研究的重要内容。何红一教授指出, 对美国国会图书馆瑶族文献俗字进行研究, 解读、辨析字义、词义, 能为瑶族古籍文献整理的疏通道路, 有助于考证、解读土俗文字背后的瑶族历史文化之谜, 有助于整体了解瑶用俗字发展状态, 进而从语言文化入手推进国际瑶学研究。[16]何红一教授从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文献中初步整理出800余个俗字, 运用民族文献学及民俗语言学理论, 对其中典型字例进行了较为详尽的考辨、解析与历史梳理。她指出, 俗字在瑶族文献中被大量使用并长久流传, 是瑶族社会交际、宗教习俗传播、歌唱习俗、迁徙生活、社会教育等的内在需要, 遵循了瑶族尊书、知书的古老传统。[17]随着社会条件的变更, 古老的瑶用俗字已名存实亡, 实用功能大大衰减, 处于濒临灭绝状态。目前, 瑶用俗字的仍属瑶学研究的薄弱环节, 亟待加强。可喜的是, 在何红一教授的带动和指导下, 已有国内的年轻学人开始投身到瑶族文献和瑶族文献俗字的研究之中, 其研究前景令人期待。

  何红一教授还探讨了美国瑶族文献与世界瑶族迁徙地、瑶族民族记忆之间的关系。她指出, 中国、东南亚、美国是世界瑶族迁徙的三大要地, 美国瑶族文献中藏有大量瑶族迁徙文化信息, 通过对这些文献作文字与书写方式、纪年方式、人名与地名以及内容与类别的考释, 可以证明文献的所有者是明清时期由中国陆续向东南亚一带迁徙的瑶人。[18]与此同时, 美国瑶族文献是以口承与文本形式保存的瑶族“集体记忆”, 再现了瑶族族源传说以及境外迁徙之史实。这种“记忆”具有文化储存与文化认同的功能, 其中的一些核心符号, 构成瑶族记忆链中的重要环节, 是美国瑶人在新的文化境域中进行文化重构的基础。[19]

  海外中国少数民族文献是中华民族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是当前中国文化遗产保护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海外瑶族抄本文献流存广、数目大、品质精, 急需我们进行抢救性保护。何红一教授对海外瑶族文献的保护与抢救给出了自己的建议:首先, 从国家文化安全高度认识保护的重要性和迫切性, 设立有效的保护抢救机制;其次, 加强沟通信息, 摸清家底, 并推进海外民族古籍的“数字化传播”[20];再次, 加快国际间学术合作步伐, 拓宽合作渠道, 并且, 吸收和鼓励海外学人、团体参与海外少数民族文献的保护工作;最后, 充分利用现代科技手段, 使海外中国少数民族文献资源回归祖国。[21]

  三、海外瑶族抄本文献研究的意义

  从本质而言, 海外瑶族抄本文献是中国瑶族文献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属于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范畴。它跟随瑶族人迁徙境外, 世代传承, 保留着祖国传统文化的印记, 又吸收了一些异域文化信息, 成为一份独特的世界文化遗产。“随着时间的推移, 这些文献所产生的社会效益和历史价值是难以用金钱估量的。”[22]然而, 许多海外瑶族文献藏品“整箱深藏于库房内, 大多数未经清理, 处于自然存放状态。许多文献是在非常时期留存下来, 入库前就严重受损, 亟待抢救性修复”[21]。因此, 海外瑶族抄本文献理应是当前中国少数民族文化遗产保护中一个不容忽视的领域。有鉴于此, 何红一等人的海外瑶族抄本文献研究可谓恰逢其时, 意义深远。

  目前, 有关海外瑶族文献的研究成果基本厘清了欧美国家瑶族文献分布与收藏的现状, 对文献的文本形式、来源地区、收藏过程等也做了详尽的描述, 让我们基本认清了海外 (尤其是欧美国家) 瑶族抄本文献流存的概貌。在此基础上, 何红一等人对海外瑶族文献土俗字的考辨, 对海外瑶族文献与世界瑶族迁徙地关系的分析, 对海外瑶族文献与瑶族民族认同和记忆的解读, 已然深入到学理分析的层面, 把这项研究逐步引向深入。总之, 海外瑶族文献的研究拓展了中国少数民族文献研究的对象和领域, 让我们了解了居住海外的中国少数民族 (如苗族和瑶族) 文化的发展现状, 为中国少数民族文化研究提供新的材料与视野, 推进了瑶族文化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与交流, 增强了中国与世界的学术对话与文化沟通, 扩大了中国文化软实力的影响力。

  参考文献

  [1]胡起望.论瑶传道教[J].云南社会科学, 1994. (01) .

  [2]张录文, 龙宇晓.三十年来国内学术界海外瑶族研究回顾与展望[J].民族论坛, 2015. (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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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何红一.美国瑶族文献收藏及其来源[J].文化遗产, 2013. (6) .

  [5]李华伟.美国国会图书馆中文馆藏与汉学研究资源[J].新世纪图书馆, 2008. (1) .

  [6]何红一.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手抄文献新发现及其价值[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 2009. (03) .

  [7][德]缪勒, 欧雅碧.巴伐利亚国立图书馆中的瑶族文书[J].瑶族研究 (第4辑) .广西民族出版社, 1997.

  [8][德]欧雅碧, 缪勒 (Shing Müller) , 詹春媚译.瑶族之宗教文献:概述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之馆藏瑶族手本[J].民俗曲艺, 2005 (150) .PP.227-279.

  [9]Lucia Obi, Shing Müller, Xaver G觟tzfried.Botschaften an die G觟tter:religi觟se Handschriften der Yao:Südchina, Vietnam, Laos, Thailand, Myanmar[M].Herausgegeben von Thomas O.H觟llmann uad Michael Friedrich Otto Harrassowitz, Wiesbaden, 1999.

  [10]Handschriften der Yao/herausgegeben von Thomas H觟llmann;mit Beitr觟gen von Lucia Obi, Shing Müller, Xaver Go觟tzfried.Teil 1.Best觟nde der Bayerischen Staatsbibliothek München:Cod.Sin.147 bis Cod.Sin.1045.Stuttgart:F.Steiner, 2004.

  [11][日]丸山宏.2010年3月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馆藏瑶族手抄本调查报告[J].日本神奈川大学瑶族文化研究所编.瑶族文化研究所通讯 (第二号) , 2010.PP.58-59.

  [12]郭武.牛津大学图书馆藏瑶族道经考述[J].文献, 2012. (04) .

  [13]胡小柳.瑶族度戒仪式中的“重生”寓意:以牛津大学图书馆藏瑶族道经为例[J].云南社会科学, 2013. (05) .

  [14]何红一, 黄萍莉, 陈朋.美国国会图书馆瑶族文献的整理与分类研究[J].广西民族研究, 2013. (04) .

  [15]黄萍莉, 何红一, 陈朋.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手抄文献的资源特征与组织整理[J].图书馆学研究, 2013. (24) .

  [16]何红一, 王平.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写本俗字的研究价值[J].广西民族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2. (06) .

  [17]何红一.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写本及俗字举例[J].民族研究, 2013. (01) .

  [18]何红一.美国瑶族文献与世界瑶族迁徙地之关系[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 2011. (05) .

  [19]何红一.美国瑶族文献与瑶族民族记忆[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4. (05) .

  [20]朱宗晓, 王江晴, 田微, 刘赛, 程立, 孙阳光, 何红一.少数民族古籍的数字化传播[J].图书馆建设, 2013. (03) .

  [21]何红一.海外中国少数民族文献的保护与抢救:以美国国会图书馆中国少数民族文献收藏为中心[J].江西社会科学, 2010. (12) .

  [22]何红一, 黄仪敏.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过山榜”的发现、修复及意义[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 2015. (01) .

  注释

   (1) 位于越南河内的“Dong son Today”基金会热爱并支持当代艺术和文化事业, 在越南艺术界颇有影响。该基金会主席、美国慈善家Dr.Frederick Harris认为“美国俄亥俄大学在亚洲研究方面有悠久的历史, 自此, 这些藏品终于有了一个永久的家, 以供它们继续传承下去”。参见:Foreword, Ceremonial Paintings-North Ethnic Minorities Vietnam.Published by Dong Son Today Foundation and Vietnam Museum of Ethnology.in 2006, P17.Hanoi, Vietnam;何红一.美国瑶族文献收藏及其来源[J].文化遗产.2013 (6) .

  (2) 译文中的“巴伐利亚国立图书馆”疑似有误, 应译文“巴伐利亚州立图书馆”。

  (1) 比如, 何红一教授在中南民族大学指导的民俗学专业硕士吴佳丽以《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蒙学读本研究》为题完成了毕业论文, 参见:吴佳丽.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蒙学读本研究[D].中南民族大学硕士毕业论文, 2013;中南民族大学文学院2011级硕士生余阳也以《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手抄文献俗字研究》为题完成了毕业论文, 参见:余阳.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瑶族手抄文献俗字研究[D].中南民族大学硕士毕业论文, 2011.